虽然封月怡不在意这个，但她还是挺好奇，闻寒以前是抱着什么心态去妓院的。
闻寒看着她，看她眼里闪动的好奇，“你不生气吗？”
“生气就能改变过去吗？更何况你经历的是整整一千年，一百年都足够一个男人结婚生子最后四世同堂的，当然在这个世界，没多少人能活那么久。”
封月怡抿了抿唇，还是实话实说了。
“好吧，我还是有些在意的……如果我不在意的话，我连问都不会问。”
闻寒静静的看着她，在短暂的回忆之后，他说道：“我不想骗你，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数字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接着道：“我很脏，真的很脏，这一千年里，我没做什么好事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。”
“杀人放火、放浪形骸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，哪怕我做这一切是因为命令，那我也是做了的，我不否认和辩驳我的过去。”
封月怡枕在闻寒的胳膊上，眼睛则和闻寒的双眼对视着。
闻寒说这些话的时候，封月怡就安安静静的听着，直到闻寒沉默下来，紧皱着眉，一副静候审判的模样。
封月怡突然就高兴起来，她想到这位大教长在之前的千年时光里，肯定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。
“就按照我的年龄计算吧，你这最近的十八年里去过妓院吗？”
“得到你的那天去过……”闻寒回答的很诚实。
“做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行了，你之前的人生我又没参与过，要是因为这些来责怪你，那我首先得责怪自己，责怪我为什么不早点出现，为什么不阻止你。”
“闻寒，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，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都找不到对的人......”
封月怡调整了一下姿势，伸手搂住了闻寒的腰，同时又把脑袋蹭到了颇有安全感的胸膛上。
“至于你杀人，在这个世界上，谁的手是干净的呢，我不是圣人，也不喜欢站在道德的立场上明辨是非。”
“我只站在我的立场上，谁对我好，我就对谁好，我很狭隘，狭隘到只能看到你对我的好。”
“我觉得这样就够了，你觉得呢？”
“我……只要你不介意就好。”闻寒搂紧了怀里的小姑娘。
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替他考虑问题，他曾经是想过的，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，他都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姑娘，就像千年前别人曾说过的，他会玷污月神的裙摆。
他想过封月怡会生气，想过她因为这件事和他闹脾气。
他也知道，自己做错了事情，如果能洁身自好就好了，只是等个一千年……
如果早点知道一千年后会有一个小姑娘在等着他，他绝对不会那么放任自己。
“还有啊！”封月怡拍了拍他的后背，“我一直觉得‘脏’这个词很难定义的，以后不要再这么形容自己了。”
就像她曾经看过的一部动漫，好像叫《多罗罗》，里面的背景其实和他们的世界很相似，在一个乱世里，女人靠着自己的身体去养活自己的弟弟妹妹。
世界是复杂的，单单依靠‘非黑即白、非好即坏、非正即恶’来看待这个世界，就太过单纯了。
封月怡叹了口气，大概是觉得刚才说的严肃话题太多了，便开口换了一个新的话题。
“话说回来，你是长生不死的，如果我死了的话，你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吗？”
——像上辈子一样，逆转时间，将她带回到过去。
闻寒几乎没有犹豫的时间，摇摇头，认真说道：“不会的，等你再大一点，我会让福尔诺拉帮我去除掉长生不死的能力，我陪你长大，陪你变老，最后会和你一起死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封月怡一直都挺担心的，闻寒可能会一次次的将她带回过去，对方真的能办到这样的事情，而且已经做过一次了。
“你不会高兴。”闻寒理所当然的回答着，诚恳的回答着小姑娘所有提问的问题。
他直白又诚恳，并且分得清什么时候能开玩笑，什么时候又必须要说真话。
“我如果一直保持着这种年轻的样子，而你会变老的话......并不公平，乖乖，那样的感情是不对等的。”闻寒想了想，给她举了例子，“就像龙族一样。”
龙族对人类的态度是很随便的，他们寿命很长，而长寿种族和人类这种短寿种之间，有着天差地别的思维方式。
他们生来便带着绝对的力量和漫长的生命，根本不需要那么着急拼命的去争抢一样东西。
闻寒活了这么多年，经常性的去龙族大陆，自然沾染上不少龙族的观念，也看过、听过很多龙族与人类的故事。
很多龙都会在和人类结婚后的几年时间里离婚，因为他们不会变老，这听起来固然残忍，但好在龙族会在离开时，将这些年获得的财宝留下。
闻寒不想离开封月怡，也深深的知道拥有一个无法变老的爱人的结果。
“放心吧，我很清楚......我会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事情的。”闻寒保证道：“而且，你说的这两种可能都很难实现。”
“我如果让你一次次返回过去，你会不高兴，我又看不得你不高兴。”
“我如果让你一个人老去，那之后呢？我该怎么办，没有你的安抚，我本来就会死的。”
好吧，封月怡想，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她好像因为闻寒的特殊性变得患得患失起来，或许也是因为今天做了数学题，脑子坏掉了吧。
“那看来这个安抚还很有用处。”她因为闻寒所说的‘没有你的安抚，我本来就会死’而感到一点莫名的高兴和轻松。
当意识到这点后，封月怡突然便有些无奈起来。
她好像已经完全的被这个世界同化了......这个全员恶人的世界，就连她这样一个拥有着21世纪记忆的人，都觉得杀人、占有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了。
无尽的昏迷过后，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，请下载星星阅读app，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，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，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，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？
随后，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，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？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，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，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，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，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，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，这不是他！下载星星阅读app，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，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，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，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，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，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，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，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！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？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，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，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：？？？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，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？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，伸出手来，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，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，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，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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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？